然邪笑起来,坐直了身体,直言:“那要看您想不想说实话。”
“怎么讲?”
“首先,留下这两个人的残魂,是祂的意思,还是您自己的意思?”
者厌指了指天上,答案不言而喻。
“其次,祂施加在这里的权柄....是为了困住你,还是困住我们?”
者厌摇了摇头:“不是你们,是你。”
“最后,您是否知道,伪神在晋乡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者厌直勾勾地盯着阿泠,冷声道:“我明白你在想什么,可关键是,这些都关我屁事,我为什么要知道?”
“那好吧。”阿泠叹了口气,直言:“我该怎么出去?”
手中酒壶空了,者厌抖出最后一两滴后本就烦躁,一听阿泠这话,更是不耐烦:“不知道,我也很想知道,若是我能想如何就如何,还轮到祂在天上当那劳什子神?”
虽然阿泠并未信奉这世间任何一尊神灵,但还是被者厌这语气给惊了一跳。
不信神灵的人很少,恨神的人估计不算少,但直接出言不敬的少之又少。
“怎么,老东西也想当当神?”
者厌丝毫不以阿泠话中的嘲讽为意,这些天他早就习惯了这少年家时常判若两人,呃,判若三人。闻言他只是撇了撇嘴:“一大帮子人整天跟着你求这个求那个,什么破事儿都来磕头找你,从这里论,恐怕我跟祂是差不多的。”
“我发现你小子很有意思。”者厌歪过头,绕有兴致地盯着阿泠,似是在重新认识这个少年郎:“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当神’这种说法,那些千奇百怪的神从上古便存在了,难道还能跟那人皇之类的一般传位不成?”
“你起码比我多活了四十年,你都不知道,我他娘哪知道。”阿泠耸了耸肩,回道:“只是觉得你这老头子不信神也就罢了,竟然屡屡口出狂言。”
者厌仰头大笑:“我倒是对神没什么敬畏,也没什么兴趣,那帮玩意凭什么就天生踩在我们头上?”
他缓缓拔出插在地上的朴素长刀直指高天,狞笑道:“我时常想,有朝一日,能不能练到靠我手中这刀,就可以宰两只神来玩玩?”
阿泠对他翻了个白眼,只当是这老头子喝醉了,起身拉着长孙璃便走:“等你酒醒了再说。”
者厌也没拦他,指天的刀慢慢垂下。
“仙?”
他挑眉望着阿泠远去的背影,又轻声说了句什么,却被无形中的权柄抹去了一切音声。
可惜阿泠头也不回,连者厌张没张嘴都不知道。
实际上阿泠也并未走远,找了个无人在意的角落,悄悄散出了一点天道——从芒神那里得来的「虚幻」,将两人身形隐去。
长孙璃紧张地抬头看了眼天空,但意料之外的是,似乎笼罩在这里的天道并未对阿泠的动作起任何反应。
她仔细感受魂树,这才明白过来:阿泠并未直接对神灵的权柄发起挑战,而只是单纯得“使用”了「神权」。
“你想试试刀尊?”
阿泠微笑点头:“他若是没有察觉,便试试用这法子跟在他身边,等他出城的时候试试。”
长孙璃有些担忧,在城里或许还好说,她也能通过魂树隐约察觉到,这内里的天道并不如外边浓重,可一旦出了城门,「虚幻」难道不能算是想瞒过神灵,相当于直接对神灵本尊的天道发起挑战?
“能行吗?”
“试试吧,我想了这好多天才想出来的法子。”
这一来,阿泠是想直接摊牌,直接对刀尊使用「神权」,若出现以权敌权的反应,说明刀尊跟神灵之间是存在比较紧密的联系;二来就算没有那种仿佛要把魂海榨干的压迫感,也能试一试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