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攸宁茫然地摇摇头,“我没看见师父啊!”他又转头看向乔榕:“你看见我师父了吗?”
乔榕也摇摇头:“没看见!”
“娘不会是搞错了吧,我师父回来肯定得找我啊,我可是他的关门弟子!”
“没搞错,人一定是回来了!”
待到用过晚膳,程攸宁去了一趟皇宫,特意拜见他的师父随从。
“小爷爷,听说我师父随从回来了,攸宁想去拜见家师!”
“不巧,你师父随从替小爷爷办事去了!”
“又去办事了?”
程攸宁只好悻悻而归,没见到随从,程攸宁甚是失望。
不过转眼就是十五的花灯会,但万敛行给程攸宁规定的时间也到了。
程攸宁一走出门就苦大仇深的,日日上朝,就连十五花灯会还要上朝,他往那里一杵也就算了,可是今日他有点不敢面对他小爷爷,因为那本厚到出奇的《太子训》他根本没有背下来。
不是他笨,也不是他背东西慢,他是对《太子训》里面的条条框框不满,整整一本《太子训》都是用来约束他,限制他的,傻子才会心甘情愿地背这东西呢。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程攸宁有自己的小算盘,他下了朝就跑了,直奔滂亲王府。
回家肯定没人管他,他爷爷病了,奶奶身体也不太好,整个滂亲王府上上下下都在围着他爷爷奶奶转,没人过度的关注他。
万夫人看着孙子早早就来了,心里高兴,“孙儿啊,今天是花灯会,你怎么不上街呢!”
程攸宁乖巧懂事地说:“奶奶,晚上孙儿再去街上赏花灯,白日,孙儿留在这里照看爷爷。”
滂亲王府不缺给万老爷喂水喂药的人,可程风还在路上,这床前尽孝的事情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尚汐和程攸宁的身上,程攸宁虽然年纪尚小,但在照顾他爷爷这件事情做的甚好,让整个滂亲王府上上下下没有能挑出一个不字的。
万夫人自然也是满意的不行,赞赏的话从来不吝于口:“我孙儿长大了,也懂事了,你爷爷都借你的力了!”
程攸宁咧嘴嘿嘿一笑,大包大揽地说:“奶奶,您就放心吧,孙儿一定把爷爷伺候到下床。”
“好好好,你爷爷要是听到你这番话,准保笑的合不拢嘴!”
屋子里面刚露出一点喜气,就被内室里面的咳嗽声瞬间湮灭,万老爷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痛苦,像是泣血一样,还没等大家进来,尚汐就从里屋跑了出来,她站门口,刚好把大家挡在了外面,“杏儿,赶快把刚才来请脉的太医请回来。”
“世子妃,早上来给老爷请平安脉的太医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这个时候追不回了!”
“那就马上派人去宫里请,快些去!”
“噢噢……”杏儿慌忙不迭地点头,然后急匆匆的出去吩咐人进宫请太医。
程攸宁第一个钻进内室,看着床上躺着的爷爷一如往常,眼睛是闭着的,但是肯定没睡,程攸宁伺候一段时间万老爷,他爷爷是睡觉还是闭目休养他分的清。
他带着些许的疑惑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就见他奶奶在哭,尚汐的脸色也发青,神色并不镇定。
“奶奶你哭什么啊,孙儿看了,爷爷没事,一如昨日。”
万夫人把带血的手帕往手心里藏了藏,解释说:“今日是十五,是合家团圆的日子,奶奶想你爹了,也想故去的先人。”
程攸宁不疑有他,因为他知道,他爹有个孪生哥哥,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这人就死了,他奶奶只要想起这人就会伤心的掉眼泪,所以他断定,他奶奶就是思念先人了,绝对不是想他爹爹了。派出去给他爹爹捎信的人已经走了整整四日,想必用不了多久,他爹爹就能回来。
“娘,你愁啥?”
尚汐挤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