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妆艳抹的老女人。”
兰姆咂了咂嘴,仿佛嘴里真的有粉底的味道: “一口下去,全是岁月的沉重和香料的掩盖。那种黏稠、那种复杂、那种试图用酒精浓度来伪装深度的口感……全是全是浓妆艳抹的土腥味,让人窒息。”
全场瞬间死寂。 艾森霍恩闭上了眼睛,霍斯特往后退了一步,安柏莉倒吸了一口凉气。 所有人都知道,兰姆这不仅仅是在评价酒。这是一次自杀式的挑衅。
“咔嚓。”
一声清脆、短促、却在寂静中如同雷鸣般的玻璃碎裂声响起。
众人惊恐地转过头。
只见戴安娜手中那只来自火星水晶工坊、在偏远星区价值高昂的高脚水晶杯,并没有被摔碎,而是被她那只右手,硬生生地捏碎了。
那是何等恐怖的指力。
深红色的酒液混合着晶莹剔透的玻璃碎渣,顺着她那保养得极好、修长有力的手掌流下。红酒滴落在白色的桌布上,迅速晕染开来,看起来就像是某种触目惊心的鲜血。
戴安娜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甚至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她面无表情地松开手,任由那些锋利的玻璃渣和残酒“稀里哗啦”地掉在桌子上。
她不紧不慢地从袖口抽出一流苏着金边的丝绸手帕,动作慢条斯理、优雅至极地擦拭着手掌上残留的酒液,仿佛刚刚只是捏死了一只苍蝇。
然后,她侧过头。 那双原本如同冰湖般平静的蓝色眼睛里,此刻没有任何情绪——除了纯粹的、实质化的杀意。
她的声音轻柔、温和,甚至带着一丝法务部宣读判决书时的神圣感,却让人毛骨悚然,连灵魂都在颤抖:
“杰克逊。”
她将擦脏了的手帕轻轻丢在兰姆那件肮脏的风衣上:
“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哪怕是一个标点符号……”
戴安娜微微前倾,盯着兰姆那张满是胡茬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就让你这辈子都不用再担心‘阳痿’这种生理性病变的问题了。”
“因为,我会让你那个部位,连同你这个人,彻底地、物理层面地……消失。”
“听懂了吗?我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