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便可高枕无忧,连同那个他曾觊觎又最终亲手推入火坑的女人,也该彻底驯服或至少恐惧到噤声。然而,曹玉娟非但没有像受惊的兔子般寻求他的“庇护”,反而在萧明月的羽翼下,活得似乎更加“硬气”了。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谭健极其不爽,甚至盖过了最初的几分忌惮。他想起曹玉娟那张曾经对他巧笑嫣然的脸,想起她如今在萧明月公司里据说干得风生水起,一种混合着占有欲、恼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的情绪,在他心中发酵。
“敬酒不吃吃罚酒……”谭健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不能容忍曹玉娟就这样“逍遥”在外,更不能容忍她可能成为霍振江那边的潜在突破口。必须让她回头,回到自己的床上,回到自己的掌控之中。
他开始了行动。首先是一些“温和”的试探。他不再用自己的号码,而是换了一些无法追踪来源的网络电话或借用他人的手机,试图联系曹玉娟。电话接通后,他有时是故作关切的“问候”:“玉娟啊,现在还好吗?哦不对,听说你现在在外面跟着萧总?听好,挺好……就是一个人外出,要懂得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得心里有数。” 有时则是带着威胁的“提醒”:“云灌县就那么大,你父母年纪也大了,经不起折腾。好好过你的日子,别给自己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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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电话,曹玉娟接到后,要么直接挂断,要么沉默以对,随后便将号码拉黑,没有丝毫回应。
谭健的耐心渐渐耗尽,手段开始升级。他派了几个人,开始“关注”曹玉娟的动向。她下班时,会莫名其妙的遇到几个人,没话找话的和她套近乎,
这些举动,无疑是在告诉曹玉娟:你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无处可逃。
压力如同无形的网,悄然收紧。
然而,此时的曹玉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能依附他人、遇事惊慌的柔弱女子。狱中的磨砺和家破人亡的惨痛,如同淬火的钢,让她内心变得坚韧。而萧明月,不仅是她的雇主,更是她情同姐妹的闺蜜,一直保护着她。
村里出现这个情况,也引起了戴志远和萧明月的注意,戴志生还是那么邪性,简单粗暴,他对明月和曹玉娟说:“你们别怕,我安排人手,只要是不认识的人在前门村转悠,我就让人上去找茬,感觉可疑,就死打一顿,我敢保证,几次之后,这帮人就再也不敢到前门村来转悠了,他妈的,敢到我这一亩三分地找死,我就让他死得痛快点。
戴志远说到做到,他那股混不吝的邪性劲儿上来,在前门村这一亩三分地,还真没人敢撄其锋芒。他手底下本来就有几个跟着混、处理“麻烦”的愣头青,都是本家子弟,熟悉地形,打起架来又狠又刁钻。戴志远简单交代了几句:“看见生面孔,特别是盯着明月公司或者曹玉娟的,甭客气,先盘问,不服就直接上手,打到他记住前门村的路不好走为止!”
于是,只要谭健派来的人,到了前门村,就会被人莫名其妙的揍一顿,打得不轻不重,但也确保浑身疼,回家要躺几天才能恢复。
消息传回谭健那里,他气得砸了茶杯。“戴志远!又是这个戴志远!”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这个戴志远,不仅鬼点子多,让人防不胜防,关键是不信邪,他老戴家在前门村又是家族势力最大,根基深厚,用常规手段一时还真奈何不了他。
几次三番下来,谭健派去的人次次碰壁,个个带伤,消息在谭健那个圈子里的小混混中间传开了——前门村是龙潭虎穴,那个叫戴志远的村长是个活阎王,给再多钱也不能去,有命赚没命花。
谭健坐在办公室里,听着手下哭丧着脸的汇报,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他砸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暴怒。他当然知道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