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道记忆碎片被碾成粉末:
“我从来没有说过要让你放弃仇恨,以德报怨那种傻逼行为也不是修道之人信奉的,我只是告诫你,不要变成被情绪支配的动物,人一旦活在过往的仇恨里,那就代表着这个人没有了未来… …你现在已经初现端倪了。”
“可我就是忍不住不去想… …”
“好了好了,我都明白的… …”
“仇恨这种东西是把双刃剑,是沦为仇恨的奴隶还是把他转化为力量完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说的再难听些,如果一个人骂你一句你就因此难受一个月的话,那不就等同于那人骂了你一个月么… …你亏不亏啊?”
“同样的道理,你如果因为这个而自己折磨自己,那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我知道的,上次您和我聊过后我就在努力避免… …可那些画面却时不时的在我脑海里浮现… …”
“我知道我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 …”
“不过有句话还是要告诉你… …要知道,仇恨本身是没有力量的,真正有力量的是战胜被仇恨支配的自己,然后以它为驱动力活得比以往还好!否则你要是活的更糟糕了还拿什么去复仇?”
“我知道了师父。”
… …
这些用珍贵记忆构建的信息流。
沿着过去的时间线投入已被黑洞引力扭曲得如同蛛丝般纤细脆弱的因果连接,逆着时间箭头,射向那画卷中的对应坐标点。
而徐行付出的代价,清晰而彻底。
那块关于“陈波”的记忆。
连同其中蕴含的所有具体细节、情感温度、以及与陈波朝夕相处的实感,如同被投入事件视界的物质,永久地、不可逆地消失了。
他的意识中,关于陈波的形象缺失了一块重要的拼图。
他只记得“好像有这么一个孩子,曾百分百无条件的信任我”。
但具体是哪次付出、当时的情景如何、自己当时的感受……全都变成了一片无法打捞的、空洞的“知道”。
空虚感,如同冰冷的钢针,刺入他意识的残余结构。
“扰动……有效……但还不够……”
“继续!”
他没有时间悲伤或权衡。
印记已经自动锁定了第二个目标——
画卷中,五庄观内,小软正尝试打坐纳炁。
又一次,印记发出无声的尖啸。
这一次被剜取的,是记忆深处的那抹悸动:
“这位道士你贵姓啊?”
“免贵姓徐,道名高行。”
“啊!你好!徐道士!”
“这位信士,这里是五庄道门,属于道家清修之地,但并非狭义上的道教,所以严格意义上我并不能称之为道士,鄙人法号觉于… …子,您称呼我觉于子、徐居人、高行道人或者徐掌门都行!”
“啊嘁… …您是说… …撅鱼子?!”
女孩儿又打了个喷嚏,一脸诧异的确认道:
“额?您还是叫我徐道人吧。”
“哦哦!好的徐道人!”
… …
“可以问一下这石碑上的镇元和门口牌匾上的五庄观是什么意思嘛?我刚刚就是看到这个才停下来的!”
“又来了。”
“信士您是不是联想到了西游里孙悟空偷吃人参果的五庄观,和镇元大仙?”
“是的!是的!”
“不会真的是电视剧里的原型吧?”
“是,也不是。”
… …
“你是昨天那位… …游客?怎么今天又回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其实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