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嘴脸有多丑恶,他们的心有多贪婪。
跟唐人一样,要金,要银,要粮食,还要女人。
自己死了,自己的儿子和那帮年轻的官员,怎么可能抗衡的住法兰克福人?
纵然阮天里心里这么想,可嘴上一点也不松口。
“我们安南深受唐文化侵袭,百姓对唐人没有那么大的敌意。法兰克福人不一样,他们跟我们长的都不一样。只要法兰克福人想侵占我们的国家,百姓定然会群起攻之,奋不顾身的抵抗到底?”
“凭什么?就凭你们平日里的强取豪夺?就凭你们等地里庄稼收获了,立马过来抢粮食?凭这个,百姓还得替你们卖命?”
“汪海洋,那不是抢,是收税。土地是我阮家的,种我的地,我收地租没错吧?”
“既然地是你阮家的,法兰克福人来抢你们阮家的地,跟百姓有什么关系?”
……
从汪海洋和阮天里的交谈中,张牧知道,汪海洋是现实主义者,阮天里是理想主义者。
汪海洋说的对,贪腐,欺压,不是来自于人,而是来自于权力。
后世经常有人说钱是万恶之源,实际上权力才是万恶之源。
不管是谁,只要手中有权力,他立马就会站在绝大多数人的对立面。毕竟所谓的权力,只不过是少数人对多数人实施欺压的工具而已。
为何有“人之初,性本善”一说?因为一开始没有圈子,没有权力,没有高低之分,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白天出去打猎吃饱肚子,夜里回山洞造人延续香火。
直到后来,有叼毛既不想出去辛苦打猎,又不想饿肚子,还想着多吃多占,高高在上。
然后,群体出现了,领导出现了,权力出现了……
“大帅,法兰克福人的船来了。”
张牧想的正出神,乌鸦冲了过来。
“咱们的船没事吧?”张牧显然没有把法兰克福人放眼里。
“没事,当时留在船上的兄弟说了。虽然安南有好几千人提着火油冲过来,可都是一哄而散的乌合之众。兄弟们只是放枪打死十来个人,他们立马转身就跑。”
“没事就好,吩咐下去,按照我们制定好的计划行事。”
“得嘞,今天就让这帮法兰克福人尝尝挨打的滋味。”
乌鸦冲出去后,张牧转头冲阮天里说道:
“安南王,走,看看你引以为重的法兰克福人是什么下场。”